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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匹快马奔入了战争学院,没有一刻停留地穿越了城门,穿越了无人的大街,穿越了空寂的石板路,最终快马在酒馆的门前停下。
马停的极为突兀,没有马嘶,没有一丝一毫的多余的动作,平静地如同它原本就站在那里一般。这是一匹绝好的马,尽管它毛色偏杂,有些瘦弱,但是细看便会发现它的全身肌肉如同钢筋般绞在一起,而且它跑了极长的路,却没有浓烈的喘息。刚才如此突兀的急停却没有丝毫慌乱,充分说明了它的训练有素,当然还有马上骑士极为高超的控马技术。
骑士是个穿着白色斗篷的男人,看不清面容,身形极为高壮,但是那件斗篷却很好地将他全身都包裹了起来,只能从他斗篷背后的高高突起可以判断出他大抵是背了一把极大的巨剑,他则是一个强大的武士。
尽管马没有发出一声杂音,但是之前狂烈的奔驰声还是惊动了地下酒馆里面的人,推开门的人是泰隆,他看了一眼马上的白斗篷骑士,脸色显得有些阴沉,没有任何想要开口的意思。
马上的骑士看了一眼沉默的杀手,从马上跳了下来,声音有些嘶哑地道:“这匹马跑了三天三夜的路,很累了,有休息的地方吗?”
泰隆原本阴沉的脸色因为斗篷男人的这句话好看了一点,但他似乎是仍然不太愿意和眼前这个男人说话,只是转身向着酒馆的后院走去。
斗篷男人拉着马跟着泰隆走向了后院,将马牵到了简陋的马棚里。
“有好点的干草吗?”斗篷男人看了一眼马槽里劣质的干草,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我不欢迎你,你随时可以走。”泰隆抱着双臂看着天空,说了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泰隆,你还是像当年那样幼稚。”斗篷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始给疲惫地马匹喂食,嘴里终于说出了一句刻薄的话。
“你闭嘴,我没有求你来,是你妹妹求……”泰隆说道最后一个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下酒馆的入口,没有再说话。
“我妹妹呢?”斗篷男人将马拴好,站起了身。
“还在睡,她昨晚喝多了,真是……”泰隆说了一会儿又闭嘴了,显然他想起了自己说话的对象是谁。
“你没占她便宜吧?”斗篷男人开始向地下酒馆走去,长时间的赶路就算是强悍如他,也感觉到了无尽的疲惫。
“哼——”泰隆只是冷哼了一声。
——————————
地下酒馆。
斗篷男人看了一眼在沙发上睡的七仰八叉,毫无往日仪态的德玛西亚美少女,似乎是笑了笑,笑声很轻,像是怕打扰到少女的美梦。
找了一张离得很远的桌子,斗篷男人坐了下去,尽管是疲惫不堪,但是他却坐的笔直如一干标枪。
泰隆跟着他坐在了一边,看着对方无时无刻都刻板无比地保持着行军姿态,不由露出了嘲讽地笑意。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仅仅因为我们曾是敌人?”斗篷男人一边拉扯自己身上的斗篷,一边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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