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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条保奈美直接接过话茬,扭转话题:“千代子,有什么我能干的吗?”
“啊,南条姐,大部分的准备我已经做完了,今天我可是翘了社团活动过来准备这个呢。”
“我也放了学生会的各位鸽子!”日南里菜大声说,“所以南条学姐你就啥也别干,直接赏樱好了。”
南条保奈美本来还想说点啥,但最后只是看了眼已经在院子里铺好的塑料布,还有准备好的赏樱的零食什么的,没再说话。
甘中美羽学姐人已经跑到了院子里并没有在运作的“添水”跟前,用手摆弄了好一会儿才回头问和马:“桐生君,这个逐鹿坏了吗?”
看来青森那边管添水叫逐鹿比较多。
“坏倒是没坏,之前白峰会的建筑公司来修复我家被撞坏的玄关的时候,顺便修了那玩意,”和马回答,“但是这东西要动起来得启动抽水泵,让水循环起来,我家没那么多钱维持这系统运转。”
千代子补充了一句:“那系统要运转起来,一个月要多花好多电费呢,水费另算。”
甘中美羽学姐一脸惊讶:“你们有这样的院子,结果没钱维持运转吗?这不就和幕末的落魄武士一样了吗?接下来如果再过不下去,是不是就该卖家纹了?”
日本幕府时代末期,落魄武士卖家纹给地方豪绅已经非常普遍。
而且卖的不光是家纹,还包括和家纹相关的公职、封地甚至人脉。
经常有住在城下町的武士忽然改头换面,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是用的还是之前那个武士的名字,担任的也是原来的职位,还会大摇大摆的进城参加“评定”(相当于大名的干部会),而城里的大家也会很默契的把他当作原先那位武士来对待。
这个场面现在看来非常的草,但在幕末的时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和马仔细想了想,桐生家的情况,好像真的和幕末落魄武士找人接盘很像。
只不过他是被来自中国的穿越者接盘了。
和马正要回答甘中学姐的话,忽然听见吉他声。
循声望去,原来是北川沙绪里脱了鞋子坐在缘侧的边缘,抱着吉他开始弹。
和马听了几秒,没能从和弦听出来是什么曲子。
这时候北川沙绪里开始轻声吟唱。
在她开口的瞬间,和马眼中她头顶的“天籁”词条就开始有动态效果,仿佛忽然从沉睡状态被激活了一般。
她唱的这首曲子,和马完全没有印象。
不过和马承认,这确实是一首好歌,而北川沙绪里的演唱也非常的棒,不管是技巧层面,还是单纯的嗓音音色,都堪称一流。
和马看了眼院子里的众人。
大家都被北川沙绪里的歌声吸引,全都停下其他动作,扭头看着弹唱的女孩。
北川沙绪里只是一门心思的弹唱,看都没看众人一眼。淡淡的迷惘和惆怅,从琴弦间透出,藏在歌声里。
等到一曲结束,和马率先鼓掌。
“唱得真好,我都想为你写歌了。”和马说。
“你给我写我也不会要的。”北川沙绪里看了和马一眼,“我们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立场隔阂。”
和马耸了耸肩,从还挂在肩的书包里取出了口琴。
北川沙绪里目光从和马脸,移动到口琴。
和马想了想,决定就呼应刚刚北川沙绪里的弹唱中透露出来的对前路的迷惘和惆怅。
他决定来一首《所以我放弃了音乐(だから僕は音楽を辞めた)》。
不过这首歌节奏很快,用口琴吹只怕有点烫嘴。
和马也算老老实实的练了一年口琴,现在口琴水平在业余爱好者里面应该已经算一流了,但一想到《所以我放弃了音乐》中歌词的速度,和马就犯难。
这已经和口琴水平无关了,感觉那歌就不太适合用口琴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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