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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棠不知道他看见了多少，只得连忙背身冲他笑。

“阿晏……”

她掩饰般推了他的胸口，眼风微不可见地一扫。

江清晏顿时觉得有羽毛轻飘飘降落在他心尖，瞬间顾不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棠棠……”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几乎要相撞。

“你好香啊。”

江清晏几乎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

“油腻！”

沈清棠心知是定制洗发水的香气，顺势往后一倒，避开了江清晏。

她现在可没心情陪他周旋，不过沈明月出国倒算是一件好事。

“阿晏。”

她想到这里，坐起身攀附上他的脖颈，眼神迷离。

“我们这周末抽时间去拍个婚纱照吧。”

“新郎再靠近一点，对对……揽住新娘的腰。”

摄影师兴奋地喊。

他拍了很多对新人，但是头一对拍出了浓稠得要拉丝的暧昧氛围。

这也算是他摄影生命的里程碑了。

沈清棠侧脸看向江清晏，他触碰她的那只手心滚烫，脸上的表情却还冷冰冰的。

自从那天以后，她跟江清晏的关系仿佛多了一丝丝的微妙。

沈明月重新出国了，消失得相当快，甚至没来得及给他们添堵。

但是沈清棠克制不住内心的怨念。

从前不觉得。

可到了现在，江清晏和沈明月曾经的过往，就像一根刺一样牢牢扎在她心口不得动弹。

沈清棠垂眸，她觉得她几乎变得不像自己了。

过了半个月，婚纱照冲洗出来，送到了沈清棠手中。

她坐在窗边，默默地翻看照片。

许是当时心境的原因。

她跟江清晏之间的氛围不太像情人，而是像一对相爱相杀的野兽。

这样的认知，差点令她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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