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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顾子夕发来的信息,许诺默然良久,将头仰起靠在床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狭隘的,明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情有多深,却每每在看到那样的信息时,仍然失望难受。
顾子夕,若是没有爱,我想我也无法说服自己继续坚持下去——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坚持得更久一些!
顾子夕,离她更远些行吗,我不希望有一天,我会恶毒到咒她死去——虽然我知道,若她因我而死,我们两个的爱情,便也会随之死亡。
你可知道,这个认知,让我有多难堪、多无助?
或许是伤得太重,身体已经太过疲乏;或许是思虑太多,脑袋也变和疲惫不堪;在顾子夕走后,许诺便又重新睡去。
医院。
“eric,你不想去看看许诺吗?听小丁他们说,她的伤挺重的呢?”严若兮看着坐在床边,面色淡然的莫里安,不禁奇怪他的平静——找不到的时候,着急得象要发疯似的;这找到了,却又似个没事人似的。
“恩,都是外伤,再重也有限。”莫里安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手里,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你的脚能走了吗?我公司那边还有事,最迟明天就得回去了。”
“你可以背我的麻。”严若兮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如果你愿意背我,我想我的脚永远不要好。”
“我背你是没问题,怕的是回去要被伯安禁足了。”莫里安轻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说道。
“那我宁愿被他禁足,也要你背我呢?”严若兮微微皱起鼻子,一脸期待的笑意。
莫里安的眸光微闪,看着她淡淡说道:“需要的话,当然没问题。”
“只是这样吗?”严若兮小声问道。
“不该想的事不要乱想。”莫里安起身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
“我没有乱想,你未婚,我未嫁,为什么不可以。”严若兮大声说道。
莫里安的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震,却没有回头,只是慢慢往外走去:“我去给许诺打个电话。”
“嗯哼,胆小鬼!”严若兮轻皱鼻头,眸子里却是盈盈的笑意。
莫里安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不知道这个小魔女又有什么心思,想起她对付伯安的那些花招,嘴角不禁轻扯出一抹笑意。
严若兮,虽然麻烦不断、令人头痛,但和她的相处,却不需要心思——她太简单、太直接,让你可以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脾气心意,毫不掩饰的表达,甚至可以不用顾忌她的自尊和心情。
不过,这样的女孩子,让人头疼叹息的时候多,要想心生爱意,怕是很困难了——之所以伯安宠她、护她这么多年,却无法爱上,或者就是因为她这样无畏无惧、简单直接的性子吧。
“许诺,恢复得怎么样?”莫里安斜身倚在医院院子的廊柱上,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清雅。
“皮外伤,不影响,就是累很了,实实的睡两天,才感觉补足了。”电话那边,许诺的声音,带着懒懒的味道,却也比前晚刚见着时,精神了不少。
“那就好,我明天回新加坡,就不再给你打电话了。”莫里安轻声说道。
“那个女孩子的脚受伤不轻,就可以走了吗?”许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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