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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说的？”

“强哥，我，我——”

“是不是拿你哥威胁你了？”

电话那边的沉默，印证了高启强的猜测。真是好弟弟，别的没学会，威胁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强哥，我不敢不帮小盛，我想过告诉你的，真的强哥！但是——但是他说——”

“说。”

“他说、他说——我都看他就算在——”

电话那边的人说话及其不通畅，最后传来几声粗闷的喘气声，唐小虎好像很纠结，好几次被绊倒在喉间的吭哧声让高启强确定，唐小虎知道了什么。

“小虎，你是不是来过医院了。”

“是”

高启强没有把话挑明，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知道了。可高启强的心底，存在着一丝放松的感觉，好像在为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而感到放松，如同被闷在地窖里十几年的鬼怪，被一个无意闯入的人打开了一个孔洞，终于离见天日不远了。

“强哥，我没办法”

“路是自己选的。”

高启强并不想和唐小虎多浪费时间，他知道唐小虎在某种意义上并不算背叛他，但是唐小虎的选择，他并不满意。

腕间的手表提醒着他时间正在往前走，他并不想就这样去见他那个不听话的弟弟，看着湿漉漉的衣服，他想起来了车里准备的另一身衣服，那本是就是为了应对重要场合的突发情况准备的，没想到刚准备没两天的衣服，先用在了高启盛身上。

吩咐完人给他送上来后，他哼笑着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那里是一柄红色的消防斧。他知道，有时候最好的武器并不是锋利的刀，而是看不见的牢笼。

凌晨的京海并没有什么车辆，但高启强还是维持着一般的速度，看起来并不着急去见高启盛。一路到了车站后，唐小虎已经很识时务的拿着车票站在进站口等人了。

“强哥，检票就快结束了。”

高启强笑着拍了拍唐小虎的肩膀，触及到唐小虎手里的车票，神色逐渐冷凝。

真是好弟弟，什么都没有带，没有任何计划，没有任何后路，就为了离他远点，随随便便就买了车票，去这么远的地方，真不怕死外面。

高启强接过车票，不慌不忙的进了站。

他早早的打了招呼，按了个检修的理由，好让他那个费尽心思不惜se诱的亲弟弟再放松放松。

直到他看着高启盛吓得几乎不成人色的样子，高启强才觉得，真是没有白费，不枉他陪着高启盛玩了这么久。

“怎么了阿盛，见到哥哥不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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